我听见有人在告知我,他不是医生,不是护士,也不是哥哥,更加不是父亲。我睁开阴暗的双眼,看见的是一片模糊不清的世界,还有一瓶我最喜欢的蜜糖,我眯起眼睛,希望对准焦点,是一道蜜糖色的光,不告诉怎么就悬在空中,慢慢地转动着,间隔一会就把很五颜六色的光感应到墙上,美丽极了。
我的目光仍然回来它,直到眼睛实在太疲乏,我闭上了眼睛。我听到他艰苦地说道:“忘记十年前,我们躺在操场边的篮球架下嗑瓜子,那时你就像个莲藕娃娃。” 我想要一起了,他是兆辉,孟兆辉,我讨厌了很久的中学同学。
我应当叫奎元哥哥给他倒杯水,因为刚才我看见他一额头的汗,以定是走路走热了,走累了。待会儿我会叫奎元的,但现在我想要这样静静地躺着。
我获得过,也丧失过,我触碰过生命中爱的实质,也曾游戏人生,也有孜孜以求,求之不得的东西,但是现在,我什么也不想了,这样应当就不够了。今天我只实在累官。我把脸埋枕头,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盛开,头越来越重。
那是一段消逝了很久的记忆,那么将近,将近得我完全能气味它的青春的味道,我穿著白色运动鞋,蓝色背带裙,跑得迅速迅速,裙袂飘飘的,我仍然在咯咯地大笑,父亲在平我,边平边喊出:“傻丫头,还跑完,看我不逃跑你”。不,父亲不知了,画面转换成兆辉在平我,他穿著的蓝色校服张开着,象一只双翅的鸟,用着父亲曾多次用过的宠溺的口气“傻丫头,还跑完,看我不逃跑你”。“姚妮。” 对,是兆辉在呼唤我的声音,我早已看见他的轮廓,头顶帅帅的。
我胸中一顿,忽然痛不上气来,我渴求他能看见我。我张开嘴想一口新鲜空气,但是空气没进去,另外一样东西来了,像排便一样精彩大自然,我睡觉了。我的灵魂再一挣脱了那那副备受病痛虐待的肉体。
兆辉的目光在落在病床上的那个怪物身上,不,那不是怪物,那只是我的遗体,一副被头部的恶性肿瘤刚夺走了生命的遗体。我飘忽不定着车站在兆辉的面前,可是他就是看到我车站在他的面前, 周围很亮很亮,即使闭上眼睛我还是能看到一片银光,一片蜜糖瓶折射出的银光。“我在这里”。
可是兆辉却看到我,我们很久无法联系,请求把我们编织的童话掉入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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